花样百出的越绣

▢王家年

越绣是指古越地即绍兴、上虞、诸暨、嵊州、余姚一带的刺绣。越绣题材广泛，形式多样，绣品多为被面、枕套、绣衣、戏衣、台垫、靠垫等。

越绣绣品针脚细密，色彩淡雅与浓郁并重，美观而多样。在纹样选材上，植物花卉以牡丹、茶花、兰花、鸡冠花、梅花为多，动物以蝴蝶、蜜蜂、喜鹊、凤凰为多。许多图案吸收了传统刺绣内容，如象征吉祥的有“凤穿牡丹”“百子图”“百鸟朝凤”“喜鹊登梅”“金玉满堂”等，象征爱情的有“梁祝化蝶”“并蒂莲”“西厢记”等。

越绣注重运针变化，针法有：齐针、正抢、反抢、叠抢、平套、散套、集套、接针、切针、鞭子股、扣绣、平金、盘金、打子、挑花、穿珠、叠绣、雕绣等。我收藏有越绣绣件多款，针法数种，还有越绣花样。手描的花样往往被下道工序所覆盖，在绣娘针针线线的刺绣中了无踪迹。

用过的纸剪的花样在绣品中覆盖殆尽，不见踪迹，没有使用过的仍留在绣娘的收存中，今天尚能目睹其真容。纸剪的花样在刺绣中用处很多，大多用于鞋面、挂件、荷包、笔袋、扇袋、粉扑等。图案以花为主，有枝有叶有蔓，用双层白纸剪出，剪成后正好是左右对称一对。绣娘根据不同人的不同喜好剪出各种图案，如果绣鞋头花样，就采用一朵花显于鞋头。有人喜欢鞋帮有花，剪样时可延至鞋帮。也有剪成连枝形的，如连枝牡丹、连枝花卉等。花样一般都是绣娘自剪，想绣什么就剪什么，非常自如。她们剪样手法灵巧，图案精妙，花式很悦目，数张白纸转眼间变幻为帧帧花卉图案。我收藏的花样中有鞋头花、鞋帮花，结构严正，花式飘逸，叶润枝秀，极具灵气，绣上多彩丝线就像是娇艳欲滴的花朵。

花式繁多，图案多变，这是越绣的一大特色，可谓“一草一木”上绣品、“一人一物”占主位、“一鳞一爪”成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