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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新旺|故乡,生长文学的沃土——从《乡土谣》到《樊新旺美文100篇》的创作体会

来源:保定晚报作者:樊新旺时间:2022-11-14 09:49

世上许多作家,从小就把自己的文学种子埋在故乡的泥土里。鲁迅撒在了《故乡》,沈从文撒在了《边城》,莫言则撒在了山东高密的《红高粱》。我也钟爱文学,我的文学种子撒在了保定清苑北曹庄那个只有1000多人的小村庄里。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之子,从小就在柴门小院里出来进去,跟着父亲脸朝黄土背朝天地在乡土上摸爬滚打。后来心田里萌生了文学的种子,慢慢地,这颗种子奋力地拱出嫩芽,开出了几朵野花,也像篱笆上的喇叭花一样在乡人眼前豁亮了一番,嘀嘀哒哒吹响了几支文学小曲。

但它终不能让我从黄土地上逃脱,于是我就狠心苦学,最终考上了师范。可乡下的妻子使我成了“一头沉”,我只好无奈地和妻子用满身的筋骨做琴弦,匍匐在小村的黄土地上,让岁月的琴手又弹唱了20年田园牧歌。

在这半耕半公的生涯里,故乡的一草一树、一房一路、一人一事都鲜活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于是我的故乡就成了我滋生文学的肥田沃壤。

身入故乡几十载,亲眼目睹了村庄里的一幅幅人生百态图,了解了很多身边发生的一些关于思想的、伦理的、道德的、婚姻的、爱情的等许多奇闻趣事。这些素材就像一滴滴无形的细雨,慢慢浸润并发酵了埋在我心田的文学种子,继而使其生根、发芽、壮大。

上世纪末,受到当年邓拓《燕山夜话》的启迪,我就想把这些奇闻趣事以《夫妻夜话》——谈天说地为名,写100篇系列散文。

萌生了这个创作念头之后,我就找到《保定晚报》的副刊编辑,他对我的创作想法给予了充分肯定,于是我就写了《木头媳妇跑了》《哑巴画黑叉》和《情人浪漫,妻子现实》等,没想到,发了不到10篇就引起了很大反响,许多读者跑到报刊亭买报,看我的《夫妻夜话》。这样一来,我写作的劲头就更足了,接着又写了近百篇,《保定晚报》接连刊发了近三年,我也随之成为当时名扬城乡的专栏作家。

后来,许多读者跟我交谈时都说这些作品新颖有趣,又带有浓郁的泥土气息,挺合老百姓的口味。

感谢我的故乡,是故乡的泥土,滋润着我这颗文学的种子,慢慢绽开含露的野花,让读者看起来亲切,闻起来芳香。

后来,我就把在《保定晚报》“白洋淀”副刊发表的近百篇和读者产生强烈共鸣且有亲和力的散文作品出了一本《清门闲话》(又名《夫妻夜话》),真没想到,这本谈天说地的“夫妻夜话”,仿佛温柔而深情的柳条,垂进读者的心湖中,一圈一圈搅动起他们情感的涟漪……

我半生在故乡的泥土里埋下的文学种子,收获的自然是农事和乡情,以及对人生和对大千世界的思考,因此,我的许多散文和小说作品大都以故乡的农民为原型,把故乡这个小舞台上典型的人和事收纳进来,勾画世间百态,折射小乡村里的大世界。

我根据村子里的所见所闻写出了中篇小说《村景》《天下村电》《村架传说》。《小说选刊》举办第二届全国小说笔会,我把《村架传说》投过去,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得了一等奖。

前几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举办了“记忆乡愁”大型征文活动,我把我的散文《童年的炊烟》和《母亲的麦秸垛》投过去,结果一个获二等奖,一个获优秀奖。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不但将《母亲的麦秸垛》配乐播出,还派记者到我老家来采访。

记者问我对故乡与文学怎样理解?我拍着院中的老槐树说,故乡是根,文学是从这根上流淌出来的文脉。

10年前,我的文学选集《乡土谣》出版了,并获保定市第九届“五个一”工程奖;10年后,我的《樊新旺美文100篇》(中国文化出版社2022年10月16日出版)又出版了,收录的作品大部分是我对田园生活的回眸,浓缩了农耕时期的美好事物,用文学样式映现逝去的历史,使其在后世的生活里闪光。

在小村庄的大世界里,我背着文学的行囊深情地行走,在故乡的原野上浅吟低唱,用文字浓缩流逝岁月的美好,留下文脉,留下乡愁,这——就是我在农田里的坚守与凝望,这——就是我的文学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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