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炊烟升起

□于贵玲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一首动听的《又见炊烟》让我想起了那个曾经炊烟袅袅的村落。

家在农村，从小跟在妈妈屁股后面长大，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我从小就被培养成了妈妈的小帮手，她扫地，我洒水；她洗衣，我倒水；她做饭，我烧火。

说起烧火，我感触颇深。那时候做饭是烧柴火的，远没有现在方便。记得那时我最讨厌的就是掏炉灰，可这个小任务往往都是由我来完成。用簸箕堵在灶膛口，探进去的灰耙子轻轻把厚厚的灰烬掏到簸箕里，这个动作一定要轻，要慢，否则一定会弄得你灰头土脸。

灶膛里的灰掏干净了，就该生火做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引不着火。明明已经升起了小火苗，可眨眼间又突然熄灭了，总是反反复复好几次才能点着。就因为这个，我没少挨妈妈数落。

当然了，拉风箱我可是一点也不怕费劲，两只小手一上一下攥紧风箱把手，一推一拉地有节奏地运动着。在风箱的作用下，灶膛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舔着黑乎乎的锅底，也映红了我汗津津的小脸。

虽然掏炉灰的时候很讨厌弄脏手脸，但埋在炉灰里的美味却让我垂涎欲滴。每次做完饭后，我总是趁着灶膛里的灰烬还很烫，埋进一两把花生。几分钟短暂的等待之后，一股焦香的味道扑鼻而来。迅速抖落掉焦黑外壳上的灰烬，剥开花生壳，两粒焦黄的花生豆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丢一粒放嘴里，“咯嘣”咬一下 ，立刻唇齿留香，那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那时候，我最爱看的就是烟囱里冒出的缕缕轻烟。看着炊烟在天空中摇曳，看着它们一点点变淡一点点消失……我也会痴痴地遐想：轻烟都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找云朵姐姐玩去了？当然了，我最爱看它们的原因是正有一顿美味的饭菜在等待我饱餐呢。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如今农村家家户户做饭时，房顶上几乎很少看到袅袅炊烟了，但炊烟里的故事却让我永远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