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记忆

□周永战

火烧、油条和豆浆在过去的雄县是早餐的一种标配。

那时卖早餐的喜欢扎堆，往往打火烧的和炸油条的挨着，这样在“资源配置”上就形成了互补，可以“双赢”甚至“多赢”。一般食客吃不起火烧夹肉，就吃火烧夹油条，再来一碗热热乎乎的豆浆。

火烧得是刚出炉的，鼓着肚子，摸着烫手，咬着酥脆。油条也得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在箅子上稍微控控油，拿起来烫手，吃起来外面酥脆里面暄乎。

老板把一个鼓鼓溜溜的火烧用刀划开一个口子，一边划，嘴里一边吸吸溜溜的，手不敢把火烧摁实，烫得手跟火烧若即若离，然后用竹夹子夹着递给顾客。顾客接过来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一边对火烧吹着气，一边赶紧放在桌子上，用筷子把烫手的油条折两折，伴随着轻微的折裂声使劲拽进火烧里，然后狼吞虎咽般吃起来。两脆合一脆，吃着香喷喷的，解馋而过瘾，大快朵颐之后再来一碗豆浆灌缝，舒坦又惬意。

经济条件好一点的还有一套“火烧油条浆”的升级版——加一碗老豆腐，再用豆浆灌缝。一碗老豆腐可以让你坐下来慢慢品，不会吃得那样匆忙。火烧油条的脆香面香和老豆腐的鲜嫩咸香相得益彰，吃起来口感更丰富，更有层次。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这样的吃法已经不常见了，但也还有上点岁数的人好这口，有时会怀怀旧，这毕竟是他们当年曾经向往过的美食。